2014年4月7日 星期一

滴水穿石


"解離的真實" 裡面, 有這麼一段對話:


經過一段沉默後,我想到了一個好疑問。
我告訴他,以我的看法,有些人的行動極具重要性。
我指出像核子戰爭便是如此行動的極端代表。
對我而言,摧毀地球表面所有生命,是件無法想像的重要大事。

「你如此相信是因為你在思考生命,」唐望雙眼閃亮地說,「你沒有「看見」。」
「當我「看見」後,感覺會不一樣嗎?」我問。
「一旦學會了「看見」之後,你就會發現自己是孤獨地在這個世界上,

除了愚行之外什麼都沒有。」 唐望神秘地說。

他停頓片刻,望著我,似乎在觀察他的話有什麼效果。
「你的行為,及你的同類人們的行為,對你是重要的,
是因為你學會去思考它們,把它們想成是重要的。」
他所說的「學會」語調很奇怪,我必須詢問其中的含意。

「我們學會思考一切事物,」他說,
「然後我們訓練我們的眼睛去觀看我們所思考的。
我們觀看自己,已經思考自己是很重要的,因此我們必須感覺很重要!
但是當人學會「看見」後,他就明白他不再能夠去思考他所看見的事物。
如果他無法思考他所看見的,一切就變得不重要。」

唐望一定是注意到我的表情迷惑,他重複了三遍好讓我能瞭解。
他的話初聽起來像是胡言亂語,但是經過思索後,更像是關於知覺的某種複雜觀念。











在貝多芬作品 58 第二樂章的哲學命題裡,
Edwin Fischer 沒有頭頭是道而滴水穿石,
看看鋼琴家 Alfred Brendel 如何談到他的老師 Edwin Fischer:

It was as little trouble to him (as Alfred Polgar once said of an actor)
to lose himself as to find himself.
His playing of slow movements was full of an unselfconsciousness
beside which the music-making of others, famous names included,
seemd academic or insincere.
With Fischer, one was in more immediate contact with the music:
there was no curtain before his soul when he communicated with the audience.











言有時而盡, 意未竟而無窮


Don Juan 繼續說到 "看見" 與 "觀望"...

「例如說,我們需要用眼睛觀望才會歡笑,」他說,
「因為只有當我們觀望事物時,才能捕捉到這世界滑稽的一面。
另一方面,當我們的眼睛「看見」時,萬物都是平等的,於是就沒有事物是滑稽的。」

「你是說,唐望,一個「看見」的人無法再歡笑?」

他沉默了一會兒。 「也許是有智者永遠不笑,」他說,
「但我沒有見過這種人。我所知道的智者會「看見」也會觀望,所以他們會歡笑。」






哎呀, 這固然是用心觀照,
但再觀照下去, 看到了心也是虛妄,
原來, 滴水穿石, 還是我們自己想太多囉, 呵呵

如來說諸心,皆為非心,是名為心。
所以者何?須菩提!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2 則留言:

  1. 「不做非常簡單,但又非常困難,」他說:「這不是可以去了解的事,而是該去克服的事。當然,看見是智者最終的成就,而只有藉著不做的技巧去停頓世界後,才能達到看見。」

    他繼續說:「戰士把不做應用到世界上的每一件事,但是我不能再告訴你更多了。你一定要讓你自己的身體去發現不做的感覺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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