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14日 星期二

英雄氣短


聽 David Oistrakh 和 Jascha Heifetz 拉 Glazunov 協奏曲,
運弓各成一家而殊途同歸














而且, 演奏不僅入木三分, 如魚得水,
作品的神采躍然, 各自聽來都令人不作他想,
運弓深入至此, 弓隨意轉, 沒有障礙, 真自然, 真好


但--是---


他們拉起巴哈無伴奏, 怎麼好像頗為掙扎
如入泥淖, 如魚離水?














讓我想像王羲之拿著鋼筆寫字,
不知是何模樣?


上禮拜和一位日本朋友聊天,
這位朋友是低音管演奏家, 在樂團經歷超過三十年,
他多才多藝, 知識淵博,
演奏低音管之外也是鍛鐵專家,
還身兼好幾個領域的跨國公司顧問


我們聊到音樂的動力, 節奏, 與走向
他說到在日本, 節奏變成拍子,
而且, 沒有體會與善用拍子蘊含的輕重浮潛, 節奏裡缺乏動力,
日本人的演奏常常相當精確, 可是聽起來....呵呵, 不太流動




運弓的節奏呢?
有了吐納收放, 長弓便不顯冗長, 而有生命力, 餘韻不絕
這種潛在的節奏與動力, 巴哈沒有寫在譜上


時移事往, 現在我們運弓漸漸偏長 (啊其實弓好像也做得比以前長了?)
長弓不是壞事啦, 但是, 長弓真的是拓展多於限縮嗎?
尤其現代弓, 其中一端不只重, 還有那塊弓根擋住,
另一端呢, 也有一塊號稱是弓尖的斧頭擋住
運起長弓, 好似在泳池裡從這頭游到那頭, 來回碰壁
沒有源頭活水的泳池裡直線式來回, 不免氣悶


長弓缺乏動力, 像不像少了源頭活水,
濁了, 也窒息了?










2 則留言: